恶作剧之恋 第三章

  “聂雨,你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狠狠的摔上电话,聂浩天一肚子火仍不见有火势稍小的趋势。
  身为密警组织长老会首席的他为了密警奉献一生心力,连两个儿子,也都是密警要员。大儿子聂雨是“密警五君”的雨,而小儿子聂煊则是密警智囊团的“东方君”,有如此佳儿照理来说,他是该知足了。
  然而,上天却开了他们聂家一个玩笑!聂家两兄弟不但是同父同母所生,还是双胞哩,怎性情却是南辕北辙?聂浩天无奈的摇摇头。
  老大聂雨性情谨慎冷静,俊俏的脸上难得有表情,尤其是笑容,他的笑容已经贵到千金难买一笑的地步,这种性情想要有女朋友,那还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老二聂煊就完全是老大的颠覆版,他脸上的笑容是一直不褪的,就连遇到棘手的事情,他还是笑得出来!不但笑,他还生了一双会“电”人的眼睛,那对女人的“杀伤力”可就大了。
  对于爱情持游戏人间的态度使得他成为闻名于世的花花公子,和他有过牵扯的女人,就连自己这密警大老竟也看得眼花,不知哪个才是命定情人?
  唉,两兄弟的性情若是能中和一下不是很完美了吗?偏偏……唉!这岂是一声“唉”字了得。
  两兄弟已经到了该拉警报的年龄,聂煊已经二十九了,快他九分钟出生的聂雨自然更得认命!想当年,他在他们这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而这两个不肖子至今仍是推销不出去的滞销品!
  前些日子,他与许久未曾见面的研究所好友见面,见好友的小女儿长得婷婷玉立,又是哈佛研究所的新鲜人,原想力促成她和聂雨成一对,偏偏这小子利用密警权职之便把自己调到日本去了,根本就是故意和他唱反调的。
  聂浩天正在气头上,聂煊碰巧往外头走进来,一看到一向不易见到的父亲竟闲赋在家,不禁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密警大会要改在咱们家举行吗?否则你怎会在家?”他母亲时常抱怨父亲永远把工作摆在第一。
  “煊儿,你少说两句。”聂夫人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不要在他父亲气头上乱说话。
  可惜,为时已晚,看着聂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聂浩天心情更加恶劣,“一个像守身如玉的持戒和尚,一个是沉沦女色的花花公子,别人羡慕聂家净出能人,谁知聂家是净出些不正常的家伙!”
  “唔,能力强的确是不太正常。”聂煊装傻的说,八成是他那女人绝缘体的老哥又拒绝相亲了,唉!每一次老哥“逃亡”,聂家就又要变天了。
  “能力强?嘿!”聂浩天冷笑一声,“能力强就不会到现在两个都单身了,你们都已经二十九了……”
  不待他说完,聂煊一翻白眼接着说:“不是十八,年纪已经不小了,别再厚颜的想当贵族,贵族一群已没落了。”他看了母亲一眼,“求求你换换台词吧!同样的话我已经听了八次了!”这也就是说,他老哥已经拒绝相亲八次!
  “要我换台词也不是不可以,得看你们兄弟接着怎么做了。尤其是你,你的花名远播,名声已经恶劣到人家一提起聂煊就直接反应的说:‘那个花花公子啊!’的地步,就算我这老爸求你,收敛一下吧!”
  “人不风流枉少年。”聂煊为自己倒了杯茶。呼!外头的太阳烈得教人吃不消。
  “少年?嘿!还亏你有脸说自己是少年而脸不红?那已经是许久前的事了。”
  “就算如此,也用不着收敛。”聂煊挑眉的一笑,“我干啥抛弃一大片树林而守着一棵树?”
  “你这种飘浮不定的心何时才能定下来?”聂夫人忍不住开了口,“我都五十好几了,像我这年纪的少有不当祖母的。”她等着含饴弄孙哩。
  “妈,你那么年轻漂亮,太早当祖母可惜了些。”
  “你少灌米汤,别把你对付女人的那套甜言蜜语用在你妈身上!”聂浩天实在看不过去,“昨天我和你妈商量过了,过去,我们对你们兄弟俩实在太放任了,看来不列出一些硬性规定,你们老把我们的话当耳边风。”
  “听起来挺吓人的。”聂煊一脸不受威胁的模样,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是七月,明年的最后一天我要见到你和聂雨的婚礼,若是没有,你们俩就准备和我选定的女人结婚吧!”
  “你选定的女人?是葛兰吗?”哈!怎么可能?聂煊戏谑的说,“葛兰今生是非龙将军不嫁,你若把她许配给我或是聂雨,在婚礼上不见的一定是她。”葛兰暗恋龙将军的事,全密警组织都知道,老爸不会还不知道吧?
  “龙将军另有意中人,葛兰只是一片单相思而已。”聂浩天不怀好意的一笑,盯着儿子看了半天,“你倒是和她挺相配的,就这样吧,把你和她配在一块儿,如何?”
  “我对她没兴趣。”
  “那你最好把握时间,加把劲为自己物色对象,明年年底前,若是你仍没法子选出心中理想对象,可就别怪我不通人情了。”
  聂煊松了下领带,站了起来,“我有些累,先上楼了。”
  看他一声交代也没有的想上楼,聂浩天不禁有些气恼。这小子,八成又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喂,我说话一向算话,别以为我说明年年底要把你‘拍卖’出去的话是吓你的。”
  “你准备拍卖聂雨吧!”说完,聂煊把西装外套勾在肩上,悠悠哉哉的上楼去。
  “那家伙说那句话是啥意思?”聂浩天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怎么知道。”聂夫人也同样一头雾水,“你刚才说的拍卖事件不是当真吧?”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种威胁技巧,不这么说,咱们两老等到七老八十可能都抱不到孙子。”开玩笑,葛兰又不是没思想的木娃娃,哪能凭他一句话就嫁给谁,纵使她是他一手拉拔长大的。“希望这招奏效!”
  “祈祷吧。”
  ※                ※                   ※
  “朋友?只是朋友?”桑怀哲手中的咖啡险些掉了,她杏眼圆睁的看着吕晴虹,很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不……不会吧?你一定是开玩笑的!”他们……他们不是情侣吗?
  “聂煊说起来是同学吧。”吕晴虹对桑怀哲的怪异表情有些不解,对她力保自己腹中的胎儿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聂煊那个人很不错的,就是花了些。”
  她将手一摊,“从国中就这样了,没法子,生了一张无懈可击的俊脸,他不去招惹异性,异性也会主动来招惹他。”老实说,她对桑医生主动约她出来喝咖啡的目地也感到好奇,莫非……桑医生对聂煊有好感?“你对他有兴趣,对不?他呀,少招惹为妙,当然啦,如果你愿意和一大票女人共侍一夫的话。”
  桑怀哲按着太阳穴一翻白眼,“你和他怎么不是情侣呢?我亲眼看到你和他手挽着手走出法国餐厅的。”接着她把自己目击的日期、地点说了。
  她不会为此而吃醋吧?吕晴虹急忙解释道:“这我得解释一下,那天我和他是不期而遇的,他答应我帮我约方侠,也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是聂煊公司的经理。”
  “那手挽着手呢?我亲眼看到的。”她觉得这么亲密的举动该是情侣才有的。
  吕晴虹不由得苦笑,心里好笑的想,聂煊啊聂煊,他这回招惹的女人,醋劲还不是普通的大!唉,待她来解救他吧。
  “我和他是哥儿们,他从来不把我当女人看,我们在国中就常这样了,手挽着手对我们而言,不具任何意义的。”吕晴虹一笑,“你该防着其他女人一些,不过,对我就不必了。”
  “不,不可能的!”
  “不相信我的话?”吕晴虹一耸肩,“反正下个月我和方侠要订婚了,再要不,你也可以等我把孩子生下,然后比对DNA,你是医生,可以用你熟悉的方法知道我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老天!”她输了!竟然输了?!怪不得当自己答应和聂煊打赌时,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赌输了。桑怀哲懊恼不已。
  怪了,孩子不是聂煊的,桑医生应该要感到高兴才是,她干啥苦着一张脸?吕晴虹不解的问:“我怀的不是聂煊的孩子,你该高兴才是啊,怎么……”
  “我有啥好高兴?”虽是心情烦透,桑怀哲仍是对吕晴虹的话有些讶异,抬起头看着她。
  “这证明我不是聂煊的女人啊。”她打量着既温柔又妩媚的桑怀哲,打从心底的赞叹聂煊对女人的品味,“你不是他的情人吗?”
  这句话总算让桑怀哲弄清楚吕晴虹之前说的话是啥意思了。
  竟以为她是聂煊的女人了?呸!她没好气的说:“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更谈不上情人。”
  “噢。”吕晴虹歉意一笑,“不过,那真有些可惜,我觉得你和他挺配的!怪啦,像你这样楚楚动人的女人,他不动心吗?”
  桑怀哲没心情听这些似恭维,又令她心乱的话语。她发愁的想着聂煊和她打赌时说的话。
  愿赌服输?她是愿赌啊!因为那时自己以为胜券在握,可是……现在结果竟和她当初所想的相反,要她心甘情愿的服输……
  唉!失败者的心情有谁够了解?如果今天和她打赌的人是个寻常角色,自己一眼就能窥之所图,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以潇洒的承诺“愿赌服输”四字,可……
  她今天面对的是一个老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异分子,聂煊是个心思深沉又带点邪气的人,天晓得今日一输,他要对她开出什么条件?
  因为她赌输的对象是他,所以“愿赌服输”这四个字对她而言,是何其的沉重啊?
  ※                ※                   ※
  开着车子,在东方国际企业财团大楼绕了三大圈,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车子泊入停车场的桑怀哲,紊乱的心中仍没个准。
  在一个红绿灯之际,隔着玻璃窗,她眯着眼抬头眺望黑色大理石贴砖的大楼顶层,银色的立体字体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刺眼,一如东方财团予人难望其项背的卓越。
  再三考虑之下,硬着头皮,桑怀哲打算面对现实,认为就算她今天没来找聂煊,她也不敢巴望像他那种精明得如同狐狸的男人,会忘了她和他打赌输了的事。
  带着有些不怎么甘心的心情,她把车子停进了东方国际企业财团的所属停车场,这才熄了火,步下了车。
  说真的,如今真是怎么想怎么后悔!她当时干啥充英雄,大咧咧的怀着那该死的医德、正义感,把自己往虎口送?原以为吕晴虹腹中的孩子是聂煊的,没想到……没想到为了那无辜的孩子,自己反而成了最无辜的冤大头。
  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一遇到了那个姓聂的,她的生活全给打乱了?连在以往因“赢”字而建立起的赌性,也一一的被摧毁,他真是专门生来克她的!
  满腹的牢骚一直到她出现在聂煊的专属会客室,桑怀哲仍是“碎碎念”个没完。
  比起她哭丧着一张脸,隔着一道墙正在办公室中签属文件的聂煊就显得从容许多。
  “聂总,有位叫桑怀哲的小姐找你,我请她在会客室稍候。”看聂煊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忙于公事,秘书为自己擅作主张解释,“我知道你不见没有事先预约时间的人,可……那小姐很铁定的说你一定会见她。”那位长相柔美的小姐说话态度好呛,又一脸“挡我则死”的模样,谁敢招惹?她暗忖。
  “她倒是来了。”聂煊将最后一份文件看完,且在上头签了字,脸上露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玄机的笑容,浓眉往上一挑,似乎早料到桑怀哲会找上他。起了身,把文件交给秘书,他这才往隔壁的会客室走。
  推开了门,聂煊不讶异的看到了张怎么看怎么不甘心的脸,但他却爱煞了桑怀哲那张揉和了柔美和倔强气质的娇美脸蛋,觉得她微蹙的眉总令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认为美女的美是该有个性些的。
  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聂煊大方的坐了下来。轻啜了口秘书之前呈上的,仍略有温度的咖啡。
  “你对于我的出现,似乎不讶异?”他愈是表现得从容,桑怀哲忐忑不安的心就愈难平静。
  “除非你是那种敢赌不敢输的人,否则,你出现在这儿,我为什么要感到讶异?”他轻笑,脸上的笑容有着揶揄和挑衅,“你是那么没胆的人吗?”
  这个臭男人,他就是有本事明着骂人,却教人反驳不得。勉强的咽下了口气,她瞪着他,“我会输早在你的预料之中,你现在可以好好取笑我一番了。”其实她知道打从他方才一开口,每句话就都是在取笑她。
  “那些都不重要。”他别有用意的一句话及眼神教桑怀哲的心跳跳漏了半拍。
  “你……打算怎样?”
  “打算怎样?”他一挑眉,“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履行自己承诺而来的吗?”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桑怀哲要自己甘愿些。“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愿赌服输,大不了赔了些身外之物嘛!人肉咸咸的,又吃不得!她爽快地说:“神通广大如你,大概也对我的一些财产了若指掌,不过,相信对你而言,我家那数亿的产业你也不放在眼里……”
  聂煊打断她的话,“你很了解我?”她起码知道他对她的那些财物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我只是猜测一个被称为‘企业教父’的男人的气度罢了,如果你真会贪这些对你而言仅仅只是九牛一毛的钱财,那就太奇怪了。”
  “是吗?”他眼中闪着笑意,然后气定神闲的说:“小钱对一个能在企业界呼风唤雨的人,的确是不足观,但是,一个美女对于一个花花公子而言……”他打住话,轻松的将背靠到沙发上去,“你猜,他会不会有兴趣?”他的答案,要她代答。
  “你——”桑怀哲刷白了脸,内心一直在安抚自己,他是开玩笑的!试想,凭他聂煊两字,要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女没有?就凭她这种中上之资,绝对不可能被他瞧上眼的。
  “你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怎么不回答我?”这个女人无论是任何表情、任何角度,都令人忍不住玩赏,他半眯着眼看她,带着欣赏的笑容。
  “美女对花花公子而言,的确是无可抗拒的诱惑,可是……”她凌厉的目光迎上他的,坚持不当个花瓶任人打量玩赏,“我自认自己仅是蒲柳之姿,没啥吸引人之处,我想,聂先生,你这企业界第一大花少,该不会如此没眼光吧?”
  嗔怨的话语激得聂煊一阵狂笑,不把她的冷嘲热讽当一回事,“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使得我更对你另眼相看了。”他觉得她明明是清艳相宜的美人,这些话说得太自谦了。
  “客气了。”桑怀哲只差没咬牙切齿。
  “可是,你知道吗,怀哲?”他突然亲密的唤着她的名字,没来由得热意冲上桑怀哲白皙的脸上,两朵红霞若隐若现的浮在她脸上,“女友和情妇一定要是人间绝色,交际应酬才带得出场,而妻子,只要能安于室,料理家中大小事即可,至于容貌嘛,那倒在其次了。”
  “与其要一个妻子,我觉得你请一个佣人会比较实际。”这男人的话听久了,真的会“起破病”,将来谁嫁给他当老婆谁倒霉。她暗忖。
  “我只是要说,我的妻子外在条件不必太高。”说着,聂煊眼睛不安分的净往她身上瞧。
  这就怪了,他老婆条件不必太高告诉她干啥?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干啥一双眼睛老黏在她身上?桑怀哲没好气地说:“你老婆绝对不会是我,你老瞧着我干啥?”这有些伤人耶!嘴里说条件不必太高,却往她身上看,真过分!
  “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只要你赌输了,任何条件随我开的,不是吗?我当时可是还警告过你的哦,愿赌服输。”
  他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桑怀哲瞪大了眼睛。“你——”
  “你自己承诺的,一旦赌输了,条件任我开口。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聂煊的嘴角仍轻扬着,深邃的眸子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味道。
  “不!”
  “不?”他冷笑,“我聂某岂是你可以说‘不’的人?我对你说过,只要我想要的人,没有要不到的。”他轻扬的笑意中全是他不容拒绝的自信狂傲。
  “你……不可以这样。”莫名的,桑怀哲害怕了起来。
  “不可以?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可以,记得吗?是你自己给我这机会的。”
  “婚姻岂可儿戏?你……你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我、我……不要!”
  “儿戏?我一点都不当它是儿戏,再认真不过了,至于我是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对象,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的问题?”早知道会赌输,她也不会跟他赌,“反正你要我做其他事都可以,做你老婆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我一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是很有挑战,颇有成就感的。”
  这个自大狂,疯子,桑怀哲沉下了脸,毫无考虑余地的站起来,转身欲走。
  “这么快就妥协了吗?”
  “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气急的横了他一眼,“我颇有君子风度的来偿还赌债,是你不识相的开出那么令人无法接受的荒谬条件,可别怪我自动取消赌约。”反正当初又没盖章画押,更没证人,她真耍赖,谁又阻止得了?
  “随你。”聂煊仍是老神在在的笑着,“反正我已经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一笑,“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不了的。”
  桑怀哲听了他的话差点没吐血,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又龇牙咧嘴的加了一句,“去你的。”这才愤然离去。
  一个性子如同烈火一般的女人,有趣,真的很有趣!聂煊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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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B中略显晕黄的照明、优雅不嘈杂的演奏曲,及这儿雅致的布置和舒适的气氛,一直都是吸引高阶层人物来这里聚集的原因。
  在坐诸位,随便一个都是极出名的人物,以筛选制吸收会员的方式,使得这家PUB成为著名的贵族PUB。
  圆弧型的吧台前坐了几个客人,每人几乎都有交谈对象。在这个地方是最好的社交场所,彼此间就算不认识,也会努力和对方攀谈,毕竟难得有那么个地方可以认识各界名人的。
  然而坐在圆弧型吧台内侧的一名年轻男人,却是用左手撑着半垂首的脸,略长的额前及鬓边的发遮去了他侧面的上半边脸,由露出的下半边脸可看到挺直的鼻梁和刚毅中不失优美的下颚,抿直的唇线显出对方不易妥协和谨严的性子。
  “来多久了?”一名和他等高的俊美男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脸玩世不恭的问道。
  “你迟到了,聂煊。”男人原本支撑在额上的手顺着头发往后一掠,一张俊逸绝伦、冷然严肃的俊美脸蛋显露出来,他端起调酒师递来的酒,浅尝了一口。
  “一年多没见,龙将军还是那么酷,看来你还真得到我老爸的真传。”呼!被那老头儿教出的家伙十之八九都离不开这副死德行,偶尔出现一个舞流云这样的“变种”,那就当异类来看吧!聂煊打趣的说:“密警五君中,差不多都是你这款的。”
  “客气,影四彦中,不也都差不多是你这副德行?”龙将军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他性子是严肃了些,那可不代表别人在讽刺他时,他不会反击。
  “密警五君”和“影四彦”其实都属密警组织的高层,只是两者性质不同,一为“光”,一为“影”。密警五君是实际执行的单位,而“影四彦”则是属密警智囊团。
  “瞧你出现在这儿,不会又有啥伤脑筋的事了吧?”他们智囊团中的人平时闲闲的,一遇到重大国际刑案要决策开会时,那可是常连着数晚不能睡的要命会议,有时,他觉得当个纯商人真要轻松多了。
  “放心吧,到目前为止,没啥要事,不过——”龙将军的语气一顿,然后用一双不怎么有温度的眼睛扫了他一眼,“有一件最近在组织里颇为盛传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怪啦,龙将军这木头和冰块的综合体啥时候转性了?他不是非公事不入耳的怪物?聂煊揶揄地道:“你都把气氛营造得那么令人不得不感兴趣了,我怎能不听?”
  “听说你恋爱了。”
  “我都已经是家喻户晓的PlayBoy了,若不经年恋爱岂不辜负了这美名?”这算哪门的“新”闻?一点创意也没有。他暗骂道。
  “听说对方是冷砚老婆的手帕之交。”龙将军索性明指了,“那名叫桑怀哲的女人听说是狠角色,像冷砚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就给当场奉上一句“种马’,不知道她对你这花名不输于冷砚的家伙,可有奉上啥新名词?”
  密警组织啥本事没有,这种调查人隐私的本事可是一等一,聂煊倒想得开,他不怒反笑,“新名词?”他一挑眉,“你是指她‘老公’吗?”
  “来真的?”
  “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妻子。”聂煊的话中有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
  这小子,这回是玩真的了!往聂煊肩上重重一拍,龙将军说:“难得看你对一个女人那么用心,我等着喝喜酒了。”也好,总不能他们这几个密警高层老是在喝属下的喜酒吧?终于盼到了一个代为“出头”的人了!他暗忖。
  “对了,方才的问话被你岔开了,你怎会在这里?”
  “最近会有一些恐怖分子暴动,我是到这儿来了解一下情况的。”龙将军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这些日子,只怕这儿会不平静了。”
  “要我帮忙吗?”
  “目前还用不着。”他将头一仰,闭目养神。
  在柔和的灯光下,聂煊第一次发觉,龙将军竟有一张如此俊美的脸。
  都怪他啦!有事没事干啥架了个遮去了半边脸的墨镜在脸上?那么颠倒众生的脸,该大方的“献”出来供人“瞻仰”才是!
  两道目不转睛的眼把龙将军闭目养神的眼给“看”开了,他斜了聂煊一眼,然后把挂在胸口的墨镜戴上,起了身,“走了。”
  “这么快?”
  龙将军没多话,只在从聂煊身旁擦身而过时,提醒他,“这段时间自己要小心些,还有也多关照一下你的她,那些黑社会的家伙,有时杀人不眨眼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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