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丈夫死得早 第 5 章

  事实证明了琼林的确是找错了人。
  她要请人鸿雁传情,找谁都好,可惜偏偏找了个没头没脑的叶姗姗!一首随口就可吟诵出来的〈鹊桥仙〉,她愣是给背了两天两夜才磕磕绊绊地背出了个大概!虽然其间的漏字、错字层出不穷,但仍然不影响彤云对她的努力表示肯定!
  "不错,您这样做就对了!帮助世间的痴男怨女,是咱们女人的天职!你做得很好,证明我彤云的小姐果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送上一顶人人爱戴的高帽!
  "嗯!"天知道她有多想哭!吸吸鼻子,姗姗把手帕揣好,当作必要时候的小抄。
  "那您现在就过去吧,记得别被什么人半路给撞见了!"彤云为她壮行,首先是检视她的衣着打扮,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往她的发髻上添了一支小而精致的蝴蝶玉钗。
  "咦?现在就要?!人家以为好不容易背完,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说!"姗姗急了,她已经严重失眠了两晚,都挂熊猫眼了!再说,现在都快二更了,到处乌七抹黑的!
  "等您睡个觉起来,您确定还能记得?!"彤云疾言厉色,充分掌握她的弱点!
  "呃......"这样都被她发现了!姗姗好气馁:"知道了,现在就去。"
  "来,灯笼!"好象一切都准备好了似的,把小巧的宫灯往姗姗手里一塞,彤云开始赶鸭子上架。
  "就我一个吗?至少半斤......"外面好黑哦!她会怕啦!
  "红娘本来就要偷偷摸摸的才够专业,您是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呀?"彤云张口给她扣顶大帽子,无情地将姗姗给推了出去,待姗姗一步三回头,磨蹭着走出芙蓉阁,她才露出一个奸猾的笑容来--
  
  想跟她比筹谋?
  哼!这院子里的女人,她只承认老太君和谢雨浓约莫有这个本事!
  一首〈鹊桥仙〉把事情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真欺负她们芙蓉阁没人才啊?!这可是两情相悦的男女才敢互诉的衷情,若真是两情相悦,二爷会忙到没空去理会她?!
  明显是骗人嘛!
  不过,那琼林当真会设下什么陷阱等姗姗吗?仔细想想,她觉得又不可能!二爷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是没错!琼林说起二爷时,那倾慕的表情也不假!再说,看琼林在庄家的地位,也的确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生场病抽个风可能也十天半月没人注意!那么......她选姗姗帮忙,就只有一种可能!
  --求小姐帮忙是真的!因为庄家上下有眼睛有耳朵的都知道--二爷对这个嫂嫂好得很!小姐的话对二爷来说,一定相当管用!但她为什么不选更能直接表达心意的书信方式,而要人亲口转达?因为她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书信容易成为证据,即便如今民风开化,老太君也不见得能容忍她这样一个毫无背景家世的食客肖想她的宝贝金孙!
  --想害小姐也是真的!因为是借小姐之口,就算被回绝她也可以眼睛一闭,装作不知!再狠毒一点,就算事情不巧败露了,被下人偷听到了,也只会误会成小姐向二爷求爱,而不会牵连到她!再以小姐那大而化之的个性,被下人偷听到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这样看来,这个叫琼林的表小姐个性如何,不就豁然开朗了吗?
  "哼......可惜呀可惜!做人要厚道才不会遭天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聪明才智高,还是我家小姐吉人自有天佑!"
  想到这里,彤云轻松地梳洗了一番,先上床睡个大头觉,再等着看小姐到底会唱出什么有趣的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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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
  "小叔~~~~~"
  一声又一声比蚊子哼哼还幼细的呼唤,在言夏的须臾阁前响了一次又一次。姗姗作贼似的躲躲闪闪,因为答应彤云要‘保密',要像个‘传信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她悄悄熄了灯笼,摸爬滚打半晌,趁着守在主屋隔壁的云烟打瞌睡之际,爬到言夏的主屋门前,鬼鬼祟祟地呼唤。
  也不看看人家主屋房里都黑灯瞎火了。
  "小叔~~是我~~~开门好不好~~~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这个‘红娘'还真是不好当!难怪别人求月老都不是很灵验,因为牵红线这工作困难度极高啊!正困惑于房里半晌没回音,姗姗猫着腰身企图从门缝里观察一下,结果就在这时,她被灯笼结实地绊了一跟头,作用力加反作用力,一声闷响--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人家的门板上!
  --"咚!"
  这个敲门声够大了吧!?
  不用她制造噪音逼迫别人发现她的小偷小摸了,言夏猛然打开房门,正好迎着她那失重栽倒的身子,搂着满怀温香软玉,连带地,自己也跌坐了下来--
  
  "姗姗?!"说不吃惊是骗人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女人胆子大到这地步?有一还有二,这‘夜访'的把戏她就玩不腻?!就算她乐此不疲,他却已不想再领教她的无边法力了!谁说男人不是好色的呢?就算他不想承认,事实也自然会证明--即便是那个被严重怀疑患有‘隐疾'的柳下惠,搂着她的身体也会嗷嗷地狼嚎两声,从此变为货真价实的‘男人'!
  
  而就这时候,云烟在隔壁佣人房里传出声音:"二爷?有事吗?我听到声音......"
  "没有!没事!"被发现了还得了?!当机立断,言夏用力捂住姗姗的嘴,脚一挑,将房门踢拢,这才松出一口气来!再这么来一次,他一定会短寿的!绝对!
  
  今晚没有月亮。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们每次这样独处,都在这种冥冥的黑暗中进行。
  --好似真的不能见光一样。暗自苦笑一声,言夏松开了手,看着幽暗的空间里,那双圆滚滚、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自己面前滴溜溜地转悠,像有丝慌乱,又像带点狡黠--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呐......
  
  "来干吗?"下意识的,他没有提醒她:太晚了。真的太晚了。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他甚至以为是云烟在外面胡闹,所以连衣服也没穿好!这样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倒在地上,无人能相信--他和她,居然只是叔嫂的关系。
  "哦......"面颊贴着言夏光裸的胸膛,皮肤之间脉脉传递着只属于对方的体温。那是一种淡而微薰的幽凉,修习上乘武学的身体,本来就比寻常人的体温稍低,但对姗姗来说,这是很舒服、很惬意的温度。
  没有那种酷暑之下的火烫黏腻。言夏的肌肤温度是略带清凉的干爽。而听着那沉实的心跳,竟是如此宁静悠远,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好舒服哦~
  霸占小叔的怀抱真是感觉良好!真羡慕他的未来老婆,可以名正言顺地贴着这副胸膛一辈子......
  
  "你到底想干吗?"无法再坐视姗姗这样持续地吃着他‘豆腐'的行为--尤其是他发现这女人居然还擅自换了个姿势,左脸贴过再贴右脸--成心想看他受不了诱惑而出丑吗?!
  于是尽量镇定。告诉自己,这女人要么就是老谋深算、水性扬花;要么就是还没长大,无法了解男女之别!--但事实上,他的身体为他选择了后者的答案。他的质问放得很低很轻,像生怕惊吓到她,吓跑这只酷爱夜半优游的蝴蝶。
  
  "诶?"这才回过神来,姗姗猛一抬头,头顶几乎要撞上言夏的下巴!--一声闷哼,姗姗哎哟一声向前扑去--原来惟恐下巴受到严重‘打击'的言夏,一时反应迅速,闪电般地朝后一仰,连带地,姗姗也跟着他倒向前方--这回就更离谱了!姗姗整个骑在人家肚子上,还不住抱怨:"小叔不要乱动,人家冒了好大风险才敢来的!"
  
  "哦?"失笑地扬起眉毛,黑暗中,姗姗自然无法看清言夏的脸上是怎样错综复杂的表情!
  似乎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俊美如谪仙般的面庞荡漾着一股淡淡的邪肆,沉黑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某种欲望邀请般的水泽。但同样的,一种强烈的克制按捺也交错地出现在他的眉梢眼角!低沉到几乎沙哑的声音似乎会开启扇一诡异的大门,那扇门的背后,必然是无比可怕却又无比诱惑的绝色风景!
  这太可笑了!
  幼年随师父四处游历,他甚至见过比她更绝美、气质更出尘的女人!要内涵有内涵、要智慧有智慧,无论谈吐还是外表,上乘之选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不应该为了这么一个几乎还没长醒的小女孩心跳加速、欲罢不能!她是不是对他下了‘降头'?
  
  "对不起,就是因为晚,所以才特地来的,因为有些话必须要在这种时候说才行!"姗姗两手撑在言夏的胸前,一面直起身子开始努力回想。刚才那番小惊吓,让她有点准备不够,嘴里念念有词,直到言夏都快失去他那伪装许久的好脾气,她才清清喉咙道:"开始了,听好喽,小叔!--呃...这个......什么云弄巧,飞星传恨......恨、恨什么呢?糟糕!等我一下哦!"真是丢脸!开头第一句她就记不得了!亏她还日夜不眠地背了那么久!赶紧在身上找找,幸好带了小抄!还好她够聪明,就算背不得,也可以照着念嘛!
  
  且不管姗姗的临场发挥是多么的次!光是她为了摸索寻找那份小抄而在言夏的身上扭来扭去就足够言夏愤然将她丢出大门去!而这还不算,更惊吓的是 --其实从她那结结巴巴的第一句开始,言夏就已经反应到她接下来要‘说'的,极有可能是脍炙人口、流传深广、那首被无数痴男怨女奉为经典--经典到已经不能再经典、俗得不能再俗的《鹊桥仙》了!
  
  天知道!一个嫂嫂夜半三更偷偷摸到小叔房里背诵《鹊桥仙》,至少应该不是什么健康的话题吧!何况她还再三强调‘不在这种时候说不行'!言夏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为她开脱--不由得哑着几乎快冒出火来的嗓子,一把握住那左扭右扭的纤纤蛮腰--
  "你想玩火?!"他可以不去追究到底是谁怂恿她来搞这名堂!但他可以用事实证明:其实完全不需要什么诗歌助兴这么麻烦罗嗦!他不会否认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任何男人年少时都曾幻想过的最佳艳梦女主角!就是那种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连哄带骗把她拐上床的、头脑简单却发育过剩的稚嫩少女!
  除非--她的名称代词叫......‘嫂嫂'。
  除非......他还在那个初尝人事、猴急仓促的少年时代......
  
  "呀!"腰间一紧,男人的大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咬出她纤细柔软的曲线,姗姗低叫一声:"才没玩火,我是说真的!可以把灯点亮吗?我看不见上面的字。"
  小叔的手好怪哦!他的体温明明很凉很舒服呀!可为什么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像烧起来似的火烫?是她衣服穿太多吗?
  
  "不行。"简洁地否决她的提案,言夏感到自己似乎站在悬崖边上!纵身一跳,悬崖下面是天堂般眩晕的盛色,可惜同时也会让他粉身碎骨!他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就像他的手一旦掌握着她的腰,便执拗地不肯离开!
  他们见不得光。他们此刻不宜点亮灯火!--若然真的将一切曝露在光明之下,他知道,他只能选择把她推开!从自己的身上,狠狠地推开!
  
  "可我看不见的话,就没办法跟你转达琼林--"理由的声音在她唇畔滚落,然后湮没在他的唇里。没有前兆的预警,欲念的催动竟然是那样快速的!?他甚至没办法找到一丝丝回旋的余地与间隙,便已吻住了她!轻轻地一个转身,搂着那柔软的身体按压下去,身体仿佛恋上她的温暖与稚嫩,缠绕着、蜷曲着,他吸附上去,如影随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磐石,只为了厮磨她的娇嫩而生!摧残她所有的纯净与娇娆,然后吞噬到他的骨血里去!他压制着她,敞开的薄衣像要因为肌肤的燃烧而炭化,绵薄的丝绸在敏感的皮肤上摩擦着,隔着她的衣衫,快要将那青涩的丰隆挤压出情欲的汁液!他甚至眼睛发红,像野兽一样,在心灵深出低低咆哮--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
  
  第一个看到她的人,不是言秋,是他。
  他记得,他说庄家惟独缺了粮食这一门生意,若在这一行当没有渗入,恐怕将来突逢乱世便要遭殃。于是太奶奶的御笔一点,相中了江南米霸的产业。那是对的!他至今也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他不想因为这个小女人而否决之前和幕僚商谈许久并已确立的策略!他知道,当第一眼看到她时,他还没有沦落到嫉妒得发狂的地步!
  
  她还是个孩子。
  甚至比同年龄的女子都更像个孩子!
  不少女人,十六岁已经嫁作他人妇,孕育新一轮生命,她在他眼里并不是稀有的,珍贵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为了即将成为兄长的妻室而欢欣骄傲......
  而这样的沉静与坦然,又维持了多久呢?
  他不清楚。
  他不记得自己从何时开始关注这个女孩。安静地看着她从少女蜕变为熟妇的过程竟然漫长到令他感到焦躁!其实才半年而已......可一旦开始发觉她这一生都只能是一颗永不开花结果的种子时--他才发觉自己在悄悄地诅咒兄长!那个男人的镇墓石上,将刻下这个女子的青春与芳华,她的笑容,迟早会因为年华老去而渐渐消逝--而他,又能给她什么?
  
  他什么也不能给。
  他只想着从她身上获取。
  午夜的梦魇里,偶尔会发现自己对她存在着莫名的欲望,煎熬着蠢动的身体直至他无法遗忘--
  所以......
  他吻了她。
  并不是怜悯而吻。
  而是为了掠夺......
  
  凉风说对了某些事。难为他这样多年观察他--他的身体里,一半住着像父亲那样的圣人,一半住着盘踞庄家上百年的贪兽,也许......
  
  吻得太深。
  他以为自己会迫不及待地肆虐她的身体直到欲念掏空!
  但他豁然发觉自己最终还是退开了。她沉睡在他的身下,粉嫩的嘴唇已经嫣红。她也许是吓到昏过去,因为适才的一切大概偏离了她脑袋里存储的知识范围。她睡在被情欲灼烫的地毯上,还不知道自己已在懵懂中结出花蕾;她睡在那里,散乱的青丝缠绕着年华,脸颊上透着眩晕的红霞......
  婆娑着她的面颊,他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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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姗姗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张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彤云,与往常的每个早晨一样。彤云为她撩起珍珠帐,看着那一团团浮游的珠光在眼前绽放,身体突然生起一股闷潮,那种异样的燥热,让她接触到彤云的目光后自动躲闪开去。
  做了个怪梦。
  小叔的眼睛是赤红的颜色,妖异可怕,一口咬住她的嘴唇,似要将她吞下!
  她不敢告诉彤云,对方一定会讥笑她无知蠢笨,连梦也比别人做得更愚昧!在化为妖物的小叔怀里,她并不害怕,却又不记得后来是怎样。
  梦没有延续。
  
  "洗个脸吧,不早了。"彤云伺候她穿衣,从抹胸到外褂全身披挂,眼睛停留在姗姗那凝脂般丰腴的胸前,一点红斑以化成淡淡青淤--没必要告诉她。
  "这么早?我还想睡。"她懒懒的,实在不想动弹。
  "早什么?!您睡了一天两夜,今天是三小姐生日!"彤云提醒她看清现实!
  "咦--?!"大惊失色!她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去二爷房里,你发生什么事?"彤云机警地问。
  "诶?没发生什么呀!"她好象在小叔门前绊了一脚,然后小叔开门了。就这样。就这样?
  "那为何是二爷半夜把你送回来?!"彤云面上装得骇然!她果然没猜错!应该发生过什么,但姗姗却不记得了!记得那夜,庄言夏独自一人将姗姗抱回芙蓉阁,竟没半个随从。一脸铁青的男人,浑身上下再也没有那谪仙般的气韵,剩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邃黑暗之魄力。看得她暗自心惊,尤其是当对方离开之前,对她那莫名的一望!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被透视了一番!从里到外,好似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穿!那深黑色的目光如有实质地穿透她的身躯,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好厉害的男人!
  一开始的温文尔雅完全就是一张画皮!哪里是什么谪仙?那根本就是常年在黑暗世界摸爬滚打后积淀下来的魔魅!她一个小小丫鬟竟想在他身上算计?!那会毁了她的主子的!小姐绝对经受不起这个男人给予她的东西--那不成!她完全算错了!
  
  她当时几乎是松了口气,幸好小姐完好无损地回来!二爷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确--不要跟他玩什么筹谋和花样!这园子里的人事很单纯--除了他,任何人都没资格在这个家里提什么算计和谋略!
  
  然而,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际,男人却将一样小物件丢到她跟前!
  漠然的神色,冷冽的目光,庄言夏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这个到底是谁的我不管,拿去,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话音未落,人已离去。
  
  那东西,正是她写给姗姗的小抄,薄薄的一块绢纱手帕上密密写着《鹊桥仙》的词句。要不是这东西,她几乎以为自己先前的猜测完全落空!
  庄言夏看了?
  他若没看,便不会说‘不想看到第二次'!
  那他为什么不公布出来?或者是责罚姗姗?他完全可以的!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姗姗和她将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他把这‘证据'丢给她这个一品丫鬟?是叫她藏好?还是叫她干脆把证据湮灭了?亦或是......
  他默认了?那她是不是应该有点资格偷笑一下小计得逞呢?
  
  --回想起之前的经过,彤云见姗姗似乎没什么异样,便一整颜色,拉她过去梳头:"好了好了,我看你八成是风寒入侵,所以才睡这么久,这倒好,省得吃药。今天是三小姐生日,你可不能迟到得太厉害!"简单地梳个髻在后脑,插上两根细钗固定,简洁又清雅,将姗姗拉起来就地转了一圈,彤云心里感动得想咬帕子:厉害啊!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她的小姐真是有魅力!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这样的姿色沦落到独守空闺实在太遗憾了!至少也要虏获几个爱慕者来为小姐日后的豪华生活打算是不是?二爷如果真肯上套,那就算他是凯子一号吧!(你还想要几号才满意?)
  哦呵呵~~这才是她这个天才美少女绝世一品丫鬟彤云所拟订好的‘红杏出墙'计划正式推广版呀!这是不可能告诉小姐的!小姐哪会懂呀!--为了她们主仆二人日后的衣食无忧,多找几张长期饭票是必须的!谁叫庄言秋突然嗝屁,颠覆她对小姐的远大期许呢?她花费了整整三天才想出的深谋远略,就算她敌不过二爷那雪亮的眼睛,但她至少也达到了小小一点目的是不是?总而言之,二爷的心里,有小姐的位置就足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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