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恶男 第五章

  宋相如的债还清了,母亲受了惊,但平安无事,弟弟的医疗费也用她的存款勉强先付了部分,家里的问题似乎解决了,但她却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发现,她的新债主比那些地下钱庄的人还要可恶。
  余定闲真的二十四小时都没让她好过。白天,她这个特别助理的工作变得更多更杂,以前除了公事,其他的她可以不管,现在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他传唤开口,她就得随伺在侧。
  这还不是最辛苦的,下了班之后的时间,那才叫地狱。
  下了班,她果真成了他的女奴,他会叫她去他的住处清理打扫,明明很干净的地板,他会故意要她一次又一次地擦过;或是叫她弄一顿晚餐,但又嫌恶地全部叫她倒掉;要不就是叫她大老远跑去买个点心,要求她限定时间内赶回。
  其他像跪着帮他穿鞋,或是每隔三分钟叫她倒水,各种整人花样他都想得出来,而且乐在其中,似乎把对付她当成了一件很有趣的娱乐。
  这些她都能忍,唯一难忍的,是入夜之后那近乎虐待的性游戏。
  他会故意要她作各种奇怪又恶心的装扮,那些装扮有时色情得超乎她的想像,什么全身镂空的洞洞装,还有透明的军装,或是三点全露的内衣……
  他强迫她穿上那些难堪又反胃的衣服,然后在床上折磨她。
  因为第一次的疼痛,她对性事有了畏惧,他明知如此,仍然天天逼她就范,害她每到下班就开始紧张胃痛。
  尤其是前一天晚上……
  一想到前夜的情景,她的胃又不禁抽紧。
  那一夜,余定闲十一点才将她叫去他的住处,她到达时发现他似喝了点酒,整个人亢奋得像只野兽,心里就开始惊惴。
  “我今天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哦,班长。”他笑得带点淫色,拿出一条绳子。
  她脸色一变,害怕得好想逃走。
  “你这个变态!”
  “男人的性幻想,几乎没一个正常的,懂吗?”他笑着扯了扯绳子。
  她以为他要抽她,惊恐地抱住头,缩起身子,脱口喊:“别打我——”
  他愣了一下,讥讽:“怎么,你怕挨打啊?”
  她颤抖着,没开口。
  “放心,我从不打女人的——应该说,我从来不打人的,因为那会让我的手痛。”他拉开她的双手,凑近她,笑着道。
  她看着他,眼中仍有恐惧。
  他挑了挑眉,眯起眼:“不对,我不想看你这种眼神,这一点都不像你。宋相如,我不要你怕我,我要你恨我,这样才有意思。”
  她还没弄懂他的意思,他就将她拉向一张高椅,命令她脱光衣物,再将她绑在上头。
  她直到被绑上才发现椅子有多奇怪,而她的姿势又有多猥亵。
  ......
  她抖着手穿上内裤,拉好裙子,才跨一步,突然一阵晕眩,晃了一下。
  他伸手捞住她,讥笑:“怎么,才玩一下体力就虚脱啦?还是想用这招博得我的同情?”
  她头昏得说不出话来,吸口气推开他,移向门口。
  只是,她的手尚未碰到门把,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下。
  余定闲动也不动,就这样袖手看着她昏倒在他眼前,表情冷峻地自言自语:“嗯,期限还没到,一下子就把玩具折磨死可就没意思了,看来得换个方式……”
  ◎◎◎
  宋相如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余定闲的卧室大床上,吓得立刻弹坐而起。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在办公室……
  倏地,在办公室桌上那场做爱的情景跳入她脑中,她立刻羞怒地捂住脸,痛苦地低喊:“真是够了!我受够了!”
  “你醒啦?”余定闲在这时推门而入,端了一个餐盘走进来。
  她一惊,急着下床,但一翻开被子,头又晕眩。
  “躺着别动,医生说你营养失调,贫血,要多休息。”他轻喝,走向床沿,将她按回床上,把餐盘摆在茶几上。
  “医生?”她纳闷。
  “你在办公室里晕倒了,我抱你去医院检查,确定只是太虚弱,让你打了点滴,又带你回来。”他温柔地解释。
  她愕凛。余定闲抱着她去医院?那公司里的人不就全看见……
  “你都没在吃饭吗?穷得连一顿饭也吃不起吗?竟会营养失调!你知道我听见医生的诊断结果有多吃惊吗?”他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关心又不舍地摇头叹气。
  她拧着细眉看他。这家伙怎么了?
  “所以我特地买了一些营养品要帮你补补身子。”他朝她微微一笑,从餐盘端起一碗粥。“这是鲍鱼粥,你先趁热吃,来,我喂你。”说着,他舀起一匙粥送到她嘴边。
  她瞪着他,冷冷地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疑心真重,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怎么,对你好你也怕吗?”他微微一笑。
  “对,很怕。”她推开他的手,戒备地道。
  “放心,我不会毒死你的。”他嘲讽地耸肩。
  “你是不会,因为毒死我你就没得玩了。”她反讽。
  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宋相如的确够了解他,了解得让他有点不爽,但又有些兴味。
  从来没有人能真切地看透他,不论是他的父亲,或是他那个受宠又愚蠢的弟弟。从小到大,他觉得周围的人都不懂他,都只凭外表,然后用他们的想法来看待他,为他塑形,而他也乐得配合他们,玩弄着他们的主观自以为是。
  但为什么宋相如总是能把他看得这么清楚?
  国中时,他们甚至没什么交集,她是从哪一点观察出他的本性?
  “没错,毒死你就不好玩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啊!也不能让你没精神,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多月要一起玩呢!班长。”他贴近她,露出原形。
  她寒着小脸,真想把粥全泼到他脸上。
  “吃!把整碗都吃完!一点都不可以剩。”他收起佯装的温柔,改以命令的口气。
  “我不饿。”
  “不饿也给我吞进去,否则我会直接用嘴喂你。”他警告。
  她惊恐地怒视他一眼,只能乖乖捧起碗,一口一口把粥塞进嘴里。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乖,我第一次去帮女人买粥,你如果不吃,我会很生气哦。”
  “你帮女人买粥已经好几次了,黄小姐、李小姐、陈老板、赵副理、张总监……”她冷冷吐槽。
  “天啦,你都记得这么清楚?”他愣了愣。
  当然记得清楚,因为帮他的女友们订粥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啧,看来我不能轻易放过你,我的事你知道太多又记得太详细了,对我来说,你是个危险人物。”他攒起眉。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离职的那一刻起,会自动清除有关你的所有记忆。”要不是因为工作,她才不想让他的事占去她的脑容量。
  他俊脸微沉,被她的话惹毛。
  “清除?你以为你清除得了吗?”
  “当然可以,一些与我不相干的,我都不想记——”她正说着,他突然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她吓了一跳,粥差点打翻,别开头想闪,但他扣住她的后颈,牢牢地锁住她的小口,不让她避开。
  “唔……你……”她张口急斥,他却趁机探进了舌尖,卷弄着她的小舌,尽情挑逗缠绵。
  这咸湿热吻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吻到她几乎缺氧断气,双唇整个红肿,他才放开她。
  “谁说我们不相干?你以为你能轻易就将我清除?不可能,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他撂话。
  “我的记忆,你管不着。”她气喘吁吁地怒道。
  “那是你不懂。人的记忆,通常不是自己能选择,总是受别人影响呢!”他冷冷一笑。
  她一怔。
  “而我,将会是影响你最深的人,所以,我要你的脑子里,到死都有我的影子,不准你清掉。”他说着揉了揉她的前额。
  他连她的大脑也想掌控吗?太狂妄了。
  “好了,把粥吃完,好好睡一觉吧!”他又道。
  她这才惊觉时间似乎很晚了,望向时钟,竟然已经十二点半,于是着急地下床。
  “我得回去了,我妈一定很担心……”
  “别紧张,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她,说你今天出差不回去了。”他懒懒地道。
  “你打电话给我吗?”她呆住。接到老板亲自打的电话,妈会怎么想?
  “是啊,所以你今晚就乖乖待在这里。”
  “不用了,我好多了,可以回去了。”她找寻自己的皮包,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之前就算天天晚上被他折磨凌辱,她也会撑着身体在天亮前回家,不只是因为他从不让女人在这里过夜,最重要的因素是她和他在一起根本无法安心。
  “干什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留下。”他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
  “我不想留下。”她瞪他。
  “我破天荒让你待一晚,你竟然不知好歹?”
  “你把我留下,肯定不安好心,我不会这么笨。”她说着绕过他,走向房门。
  “我不准你走。”他不悦地揪住她的手,将她扯回。
  她害怕地推挡着他,却见他突然脸色大变,按住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的喉咙……”
  看他痛苦地猛咳,她呆了呆。
  这情况和他以前食物过敏时一样!
  于是她马上转身拿起那碗鲍鱼粥,急问:“你买的粥有加乔麦吗?”
  “我……咳咳咳……我不知道……咳咳咳……”他咳得几乎站立不稳,眼睛也充血。
  她连忙拿水给他喝下,斥念道:“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店专卖养生粥,我买给你吃的时候都特别指定要纯白粥,不能加乔麦。”
  余定闲对很多东西都严重过敏,乔麦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她为他买任何吃的东西都会特别小心。
  他灌下一大口水,瘫坐在地板上。
  “咳咳……那是买给你的……咳咳……我又没吃……”说着,他突然一顿,看向她的嘴巴,拧起眉。
  不,他吃了,刚才吻她时,她嘴里还有残粥。
  她一怔,会意地捂住嘴巴。不会吧?就这么一点点也……
  “该死……咳咳咳……都是你害的……”他埋怨着。
  “是你自找的。”她忍不住道,谁教他要突袭她。
  “咳咳……你去给我漱口刷牙!连喉咙里面也清干净。”他大骂。现在喉咙又痒又热,难受死了。
  虽然挨了骂,但第一次看他这样气急败坏地嚷嚷,她的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起,直到发现他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在笑,脸瞬间僵住。
  “你……咳咳咳……在笑我?”他眯起眼。
  “没有。”
  “你明明就笑了……咳咳咳……该死的乔麦……”他仍继续咳着,还伴随不停的咻喘。
  这症状不轻,她看不下去了。“解敏药在哪里?你必须马上吃一颗才行。”
  过敏原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会引发休克死亡,她是当了他的特助之后才研读这方面的资料。没办法,她这位有公子病的老板毛病着实不少。
  “咳咳咳……柜子里……咳咳咳……药箱……”
  她立刻冲到客厅,找到药箱,拿了药又奔回他身边,拿出一颗药,放到他嘴边。
  “快吞下。”
  他接过药丸,往嘴一放,才和着水吞下,但喉咙整个过敏,又差点梗到。
  “咳咳咳……”他抽气猛咳。
  她满脸担心,急拍他的背:“还好吗?没事吗?”
  他摇摇头,起身走向大床,无力地倒在床上。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她不放心。
  “不用了……咳咳……等一下就好了……你要走就走吧……别管我……”他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她看他一眼,暗暗皱眉。
  虽然这家伙是个浑蛋,虽然她很希望他下地狱去,可是……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她又狠不下心不管。
  叹口气,她进浴室拧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去额上的汗渍。
  “再喝点水,睡一下吧!”
  他又喝了一口水,虚弱地瞄她一眼,闭上眼。
  经过这一番折磨,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她头更晕了,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坐在床沿喘口气。
  没多久,他的药效似乎发作,症状减缓,也渐渐睡着了。
  她盯着他像个大男孩般的睡脸,心中一动,竟有些发怔。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睡容,俊美的脸孔像个天使,温和而无害,完全看不出他的恶质。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可是心肠却又坏又毒呢?
  或者,她也该学其他人只看表面,这样她反而比较轻松吧?有些事看得太清楚,反而替自己惹来危险。
  所以,人还是要笨一点比较好,如果当初她笨一点,今天就不会成为余定闲恶整的目标了。
  想着想着,她的头更昏沉了,忍不住对着沉睡的他低语:“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不会算计人吧?你那一肚子心计坏水,也该有休息的时候吧?你这样活得不累吗?不,你不会累的。你这个人以整人为乐,怎么可能会累?可是我好累……光应付你,我就快累死了……”
  说到后来,她趴倒在床的另一侧,眼皮沉重地闭上。
  一分钟后,余定闲却睁开了眼睛,缓缓撑起上身,看着她,嘴角狡猾地勾起。
  “不是恨我恨到想杀我吗?结果稍微演个戏,你不但上钩心软,还这么为我担心……哼,脑袋不会转变的笨女人,你只有考试第一名,玩人性却完全不及格,你这样,活该被我欺负。”
  噙着诡笑,他将手中那颗根本没吞下的解敏剂药丸,丢进那碗“燕麦”鲍鱼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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