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 下 第六章

  几乎一眼,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冬艳。
  虽然,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和冬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是他的艳娘…
  「你是谁?」阎浩天冷冷地问,压抑住自己一看见那张脸就想要上前紧紧拥抱住的冲动。
  闻声,朱芽儿朝他这儿望过来,缓缓地起身。「我是来都城找冬艳姐姐的朱芽儿,听说,冬艳姐姐好像是这里的堡主夫人,所以我就上门来找人了,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朱芽儿,她在吗?」
  「双胞胎妹妹?」柳烟惊叫出声。「怎么可能?夫人是上官云的独生女耶,难道你也是上官云的女儿?不,上官云明明就只有一个女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如果这个朱芽儿说的是真话。那上官冬艳不就不是上官云的女儿?
  这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的事…
  朱芽儿耸耸肩。「我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知道我和姐姐打小失散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好不容易才辗转听到她在这里的消息,因为我和姐姐从小就长得一模一样,我也是靠这张脸才找到这里来的,她在吗?我想,只要她看见我就会认出我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找到这里了,难道不知道夫人已经在半年多前过世了吗?」柳烟忍不住开口呛了她一句。
  朱芽儿瞪大一双美眸,眼眶在瞬间便转着泪珠。「你说什么?姐姐死了?怎么可能?我都找到这儿来了,连一面也见不着吗?她是怎么死的?你们说啊,是病死的?还是被害死的?」
  「是意外的一场大火…」
  朱芽儿闻言,不住地摇头再摇头,蓦地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在她的身子即将落地前,一双手臂及时伸出,稳稳地接住了她…
  朱芽儿被安置到一间偏厅的客房,请来大夫看过无恙后,阎浩天定定地坐在床前看着这个名叫朱芽儿,事实上却和冬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说不笑时,真的就和他的冬艳一模一样,忍不住,他抬起手来轻抚上她细致的颊面,一颗心因为深深的思念而极度疼痛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至少他已经接受她已死的事实,可当他再次看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蛋时,他还是无法克制着去思念,太深太深了,像是融进了他的骨血之中,一辈子也无法脱离了吧?
  千彤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阎浩天似无所觉,她静静地看着他对朱芽儿流下了泪,那好看的长指留恋在朱芽儿的脸上,不想稍离。
  他,会因为一张和冬艳一模一样的脸就爱上朱芽儿吗?
  如果是这样…她情何以堪?
  如果是这样…这男人,就不会再从她身上找寻到冬艳的身影,甚至感受到一丁点冬艳的气息了吧?
  那么,她或许可以成全他和芽儿?
  千彤幽幽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朱芽儿,她…究竟为何而来?
  阎浩天终于意识到身俊有人,他收回手,冷了神色才转头,却撞入一双凄楚动人的眸光里,他的心一震,有被人看穿心思的莫名狼狈,也有不想在此时此刻面对她的莫名心虚,他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心,还是会疼的…在他的黑眸竟刻意回避她的这一瞬间。
  千彤轻轻咬住唇,敛下眸,把热水盆子搁在床边的小桌几上。「我来替芽儿姑娘擦个脸,她应该会睡得比较舒服一点。」
  阎浩天没答腔,让出了床前的位置,看着她弄了热毛巾,轻轻替朱芽儿擦脸。
  「这种事,随便派个丫头来就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千彤侍候他人或是做苦力的模样。
  「我就是丫头。」千彤淡道。
  他咬住牙,莫名的又是一阵火。
  总是这样,这女人老爱挑惹起他的怒气,明明,他的心早就对很多事和人不动如山了,却偏偏老对她动气。
  「是吗?那就随你!」他气永闷拂袖而去,像个赌气的大孩子。
  千彤抿紧唇,替芽儿擦了一次又一次的脸,又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一走,朱芽儿便醒了,睁开眼,起身坐起,莫名地瞪着那扇刚刚才被关起来的房门。
  真怪呵,她心里嘀咕着。
  刚刚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替她擦了好几次脸,脸都快被她擦破皮了不说,竟还坐在她房里好久才走!是因为她的脸像冬艳吧?因为太好奇了,才这样古古怪怪的在一旁瞅着她半晌?
  就是没看见她的脸,也不知其名,倒是她刚刚和阎浩天说话的嗓音,却是像极了一个人…
  朱芽儿轻轻皱眉,心,竟隐隐觉得不安。
  书房里,只有阎浩天和霍桑两人。
  打从半年多前冬艳死后,这个他曾视如兄弟的霍桑就对他形同陌路,他喝他的花酒,他照做他训练护卫的工作,两人似乎很久没碰上面了,这样单独共处一室的机会更是难得。
  「我记得,你和冬艳是旧识,对吧?」
  霍桑点点头。「是。」
  「在哪儿认识的?听冬艳说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吗?」
  霍桑看着阎浩天,不语。
  「冬艳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半年多了,这是阎浩大第一次开口问起关于冬艳过去的事。
  霍桑想了想才道;「冬艳是我上山学武时,在山里捡到的孩子,当时她奄奄一息,是师父救了她,然后把她留在山上跟我们几个师兄弟一起学武,六年后,有人要收养她,她很开心的说她又要有家了,下山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络,再见面时她已经是堡主夫人。」
  阎浩天挑挑眉,心狠狠地一震。「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上官云的女儿,却没有告诉我?」
  霍桑抬眸,淡定道:「兹事体大,这事甚至会牵连到冬艳,为了护她周全,也为了保护收养她的爹,所以我才选择隐瞒。」
  「那她要偷图一事你也知晓?」
  霍桑点点头,撩袍跪下。「冬艳就是当初闯进阎家祠堂的人,当时她受重伤又中毒差点就死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夜夜进入主屋替她换药疗伤。」
  原来…冬艳并不是如她所言,要霍桑带打胎药给她?
  原来…她嫁进阎家堡的真正目的,当真是为了藏宝图?
  如果一切的一切真如冬艳当初所言,是有目的接近他,有目的的嫁给他,再加上她根本不是上官云的亲生女儿这一点,似乎不难推究,上官云当初收养她的真正目的了。
  她,却爱上了他。
  爱着他,却要做背叛他的事,她的痛,应该比他深上百倍千倍吧?她甚至连丢了孩子都不愿他责难自己,说了那么多的狠话只为让他更恨她…
  阎浩天苦笑,心痛难抑。
  「冬艳提过有个妹妹吗?」
  霍桑点点头。「小时候好像提过几次,可是半年前再相遇时就没听她说过这件事了,如果不是朱芽儿出现,我想我也不会想起来。」
  「没想过为什么吗?」
  霍桑一愣,不解地望向他。
  阎浩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查出来,霍桑,我要你将功抵过,把这全部的事都给我查清楚…」
  【第十四章】
  基于照顾堡主夫人胞妹的立场,阎浩天把朱芽儿留在堡内,并严令众人不可在朱芽儿面前提起堡主夫人曾经偷过堡内重要物品而被关进地牢一事。
  虽然,冬艳的死对他阎浩天而言是个永远的伤痛,但对大部分堡内人而言,冬艳是个罪人,她曾经因为偷东西而被关进牢里是个事实,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改变。
  就这样,朱芽儿在阎家堡住了下来,而这阵子阎浩天也没有再上过花楼,大家都把功劳归在朱芽儿身上,认为是她的到来改变了堡主,私底下大部分的人都很感激她,也很开心可以天天见到堡主。
  因为朱芽儿,堡主每天脸上都有笑容,常常可以听到堡主升阡大笑的声音。
  因为朱芽儿,堡主每天都会叫人煮上一桌子好吃的饭菜,不只是要喂饱朱芽儿,在旁陪吃的堡主多多少少也曾吃一些,不像这半年来酒喝得多,饭吃得少。
  因为朱芽儿,堡主不再上花楼,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之外,堡主会陪着朱芽儿游山玩水,带着她认识堡内堡外的一切,更甚者,堡主比以前堡主夫人在世时更温柔体贴,对朱芽儿极为珍视,在餐桌上不时地替她挟肉布菜,就怕她饿着,外出时更一定替她披上够厚的毛氅,就怕她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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