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不是简单活 第十八章

  谈瑞秋闻言,下巴都快掉了。「搞错了吧,怎会有这事,玉露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娘娘的贴身丫鬟只有玉露?」
  「呃……」听雨还在养伤,那就是指数雨啰。「这事我回头会问个清楚,让嬷嬷操心难为,我真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就是怕……惹出事端。」
  谈瑞秋见苏嬷嬷一脸欲言又止,可后头不见下文,待了一会便走了。
  谈瑞秋真是一头雾水,原以为苏嬷嬷是因为她把事都交由孟寄兰处理而不快,如今看来似乎事有蹊跷。
  她要玉露把文嬷嬷和王嬷嬷找来,想不到竟是一问三不知。
  谈瑞秋垂眼沉思半晌,摆着笑脸问:「嬷嬷,听雨的伤势养得如何了?」
  文嬷嬷的眼神微动了下,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个贱蹄子,不值一哂,小姐何必将她挂在心上?」
  谈瑞秋轻点着头。「之前玉露说,听雨的伤好得慢,我给嬷嬷十两银子给听雨买些滋补的药材,可有照实给她熬去?」
  「那点小事我都交给数雨去打理了。」
  「还有,我让厨房特地给听雨熬的——」
  「小姐,来顺方才已经回府了,老爷肯定带了什么话,倒是先让我去问个清楚。」文嬷嬷脸是笑的,眼神却是冷的,不耐到了极点。
  谈瑞秋只好让她和王嬷嬷先退下,待两人都走远了,才道:「玉露,再去跟厨房叮嘱一声,就说给听雨的膳食必须差人亲自送进听雨的房里,绝不假他人之手,那膳食所需的银钱,全都挂在我的帐上。」
  玉露应了声,像是想到什么,又问:「要不要我去跟数雨姊姊探探口风?」
  「去吧。」
  待玉露一走,外头的丫鬟教谈瑞秋全都给撤下,要她们各自上厨房领些点心,一会她便就着房里的凉水卸去脸上的粉,取出以往在谈府所穿的旧衣裳换上,沿着屏香苑后头的小径而去。
  这些日子,她都假藉饭后消食在屏香苑附近走动,知晓这里有条小径,听说是可以通往后角门的。
  今儿个是个绝佳的好日子,反正文嬷嬷教她给问烦了,加上王爷至今未回王府,王府里根本不会有人盯着她,只要她快去快回,绝对不成问题。
  可这附近没有悬风灯,她又不敢提灯,只能凭月光引路,夜里寒风迎面袭来,冻得她直打哆嗦,暗恼自己穿得太薄。不行,路都走一半了,她非把通往角门的小径给走熟不可,已经不能再拖,她决定在大年初四那晚,就在宾客离开之际,便利用角门先逃。
  走着走着,突地听见阵阵琴声,脚步一顿,朝声音来源望去,就见树丛间竟有光影。
  不会吧……屏香苑和主屋隔了座园子,而孟寄兰和巩云栽的院落都在西边,她听文嬷嬷提起过,这后头该是没有宅子的,毕竟府里的女眷也就这么多,秦文略也没必要在后头另辟一室吧。
  她朝光源而去,经过一座小巧园林,便见一道月亮门,里头确实是座小宅院,堂屋大敞,琴音就是从里头透出的。
  到底是谁在里头?难道秦文略另外养了侍妾在这里?可真有侍妾的话,苏嬷嬷该足知情,也会知会她一声的……想不透的谈瑞秋不多细想,绕过了小宅院,直往北边的方向走去。
  然而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就瞧见了角门,她躲在树后,瞧角门边上有位婆子在打盹,心想得趁这几天跟婆子打好关系。她心里暗暗盘算,正要离去,却听见敲门声,回头望去,就见打盹的婆子赶紧开了门,一名丫鬟从怀里掏了什么给婆子,随即便从另一头小径而去。
  谈瑞秋挠了挠脸,要是她没记错,这丫鬟应该是巩云栽身边的……打从秦文略复职以来,王府的禁卫卸除了近一半,门禁似乎也没那般森严,但下人要出府,得要领着主子的命令,而且走的也是侧门,怎会选走角门,而且又是这种时分?
  她边走边想,回想苏嬷嬷难以启齿的神情,还有近来两位侧妃的安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想得太过入神,压根没察觉先前走过的小院落前站了个男人,目光冷鸷地盯着她。直到来到他的跟前,她还是垂着眼边走边思索——
  「谁允你在这儿出入的?!」
  谈瑞秋当场吓掉了魂,只因这嗓音……她抬头望去,不禁暗咒了声,难以置信怎会是秦文略?!
  「我……」谈瑞秋脑袋快速运转着,还没想出如何搪塞,便听他又开口。
  「你是谁身边的丫鬟?」
  谈瑞秋楞了下,立即明白她的脸上没上粉,所以他根本没认出她是谁。「奴婢是娘娘身边的丫鬟,王嬷嬷要我给一位姊姊送膳,出来时却迷了路。」她灵机一动,打算就这样混过去。
  听她提及王妃,秦文略神色微霁,便问:「娘娘就寝了?」
  「是。」她始终低垂着眉眼。
  「回去吧,就往那儿走。」
  「多谢王爷。」行了礼,她快步走着,拐过弯后,干脆拉起裙摆用跑的。
  吓死她了!还好她把粉给洗掉了,才没教他认出,可他站在那里,不就代表他刚刚在那小院落里?那家伙该不会是真收了侍妾摆在那座小院落吧!亏她还觉得他是个情深意浓的男人,结果……完全无法跟她老公相比!
  一回屏香苑,刚进门,玉露便迎了上来。「小姐,你跑去哪了?」
  「我去探路。」她气息微乱地说着,玉露赶忙给她斟了杯茶。顺了口气后,便问:「数雨那儿怎么说?」
  「数雨姊姊说嬷嬷根本就没送药材过去,就连敷口子的膏药都不肯给,还是巩夫人身边的雀儿姊姊看不过去,给了她几瓶玉清膏。」
  谈瑞秋顿了下。「雀儿?是不是巩夫人的大丫鬟?」见玉露点了点头,谈瑞秋觉得头更痛了,只因她方才瞧见的就是雀儿,这时分出入王府已是不合宜,这头又爆出她好心肠地给数雨膏药?
  丫鬟都是看主子行事的,她可不认为她和巩云栽交情好到她的丫鬟肯帮她的丫鬟一把。
  【第七章 退场之日终来到】
  「小姐,有什么不妥吗?」玉露不解地问着。
  「玉清膏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这可是御赐的,唯有二品官以上,年年才会赏下一些,瓶底都有打印给所属官家,宫中都有记录。」谈太太老是埋怨自个儿无福抹用玉清膏,她常想要是谈老爷多打太太几顿,或是打重了些,也许就会替太太把玉清膏给求来了,哪怕瓶底印的不是右佥都御史的名号,也够太太满足了。
  「巩夫人是镇国公嫡女,有玉清膏并不为过吧。」
  「是这样没错,但我觉得不对劲……」话到一半,突地听见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的王嬷嬷低喊着王爷,吓得谈瑞秋赶忙抓着玉露。「快,给我上粉!」
  玉露二话不说地抓起脂粉就往她脸上抹,厚厚涂上一层,帮她褪去了一身旧衣,只余中衣,她再赶紧躺上了床。
  就在她双眼一闭时,听见了门开的声响,玉露迎了上去,细声应了几句,她便又听见关门声,该死的是,接下来是靠近床边的脚步声。
  谈瑞秋紧闭着双眼,暗骂自己怎么不侧着身背对床边,至少不用担心被他发觉她假睡,或者她也可以假装被扰醒,干么装睡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时,感觉床边一沉,教她呼吸一窒。
  不会吧……他不会是坐在床边吧!他这是怎样?去侍妾那里得不到满足,就跑到她这儿骚扰她?
  渣男!她开始唾弃他了,往后别奢望再与她交心。
  心里痛快地暗骂一通,突觉往下沉的不只有床头的位置,应该说整个床都稍稍往下沉,而属于男人的气息几乎是近在眼前了。
  谈瑞秋屏着气息,然后,感觉他朝自己伸出了魔掌,尽管手只搁在她的腰边,似这绝对是性骚扰的一种无误,她应该要马上跳起来痛骂他一顿,可问题是……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而且是大老婆,要是他真想怎样,她可以说不要吗?
  所以,她现在必须考虑的是——该踹他哪个地方!
  正想着,大手微使劲,竟将她给搂进怀,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如此亲密的举措,教她握紧了拳,心想着她脚一抬,是不是能正好踢到他的兄弟。
  然而,她的脚始终没有抬,因为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他身上真是该死的冷!不是去听侍妾弹琴吗,怎么把自己弄得浑身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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